这不是个好的征兆。

那是特制的枪，就算是没有打中心脏，可能也会死吧。

只是死得慢一些。

“让我看看。”

许年华凑过来，看到那个枪伤，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情况不太好。”

沐垣生的脸色一沉。

孟盈倒是淡定。

经历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她问：“什么时候死？”

“……”

能不要这么淡定吗？

有医生在这里，还问什么时候死这种话，像话吗？

“不会让你早死的。”

“哦。”

孟盈真的很淡定。

反正，又不痛。

只是感觉得到生命在流逝。

好似手握着沙，怎么抓都抓不住。

她眼神懒懒地看向沐垣生。

沐垣生的脸色一点也不好，眼神阴戾得像是要吃人了。

“沐垣生。”

沐垣生眼眸动了动。

对上那双让他沦陷的眼睛，喉咙动了动，“我在。”

“现在能够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了吗？”孟盈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这么执着这个问题。

大概，心里就是在意的。

许年华看了眼沐垣生。

阿大也盯着沐垣生。

孟盈笑，“算了，还是先不说吧。万一，许年华的医术还不错，我又活了呢。”

“……”许年华不能分心，必须止住血。

“因为我对你动了情。”

房间里，雅雀无声。

孟盈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

沐垣生重复，“我对你动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