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说话,苏秀奕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随后假装从容地回道:“如厕。”

窦沂爬起身来,从床底下拿了一个夜壶出来。

苏秀奕看着他手里那个有点眼熟的小玉壶:“……”这不是他寝殿里的吗,怎落到窦沂手里来了。

窦沂见他在发愣,便唤了他一声:“不是要如厕吗?”

苏秀奕慢吞吞地从床上下来,接过他手里的小玉壶,然后将身子背过去。

窦沂这个魔鬼又开始作妖了,看着他的后背,缓缓道:“转过来,我让看看。”

苏秀奕白玉的脸上泛起微红,语气磕磕绊绊地说:“这…这有何…可看的。”

窦沂两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让你转就转。”

苏秀奕咬了一下后牙槽,然后慢吞吞地转了过去,反正又不是没被看过,没什么可害羞的。

窦沂的眼睛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弄得苏秀奕有些手脚不知该往哪摆,解决完之后,两人又重新躺下。

苏秀奕知道窦沂这人警惕性很强,今晚怕是走不掉了。

就在苏秀奕以为今晚无法脱身之时,翊坤宫就突然着起了火,宫里头一下混乱起来,几个小太监在各宫里喊人:“翊坤宫走水了,翊坤宫走水了。”

窦沂是宫里头管事的,自然得去看看,他起身披了件外衣,看着床上的少年道:“现在宫里头乱,你好生在这待着。”

苏秀奕冲他点了下头,随后目送着他出了门,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之后,苏秀奕从枕头下拿走了窦沂的令牌,然后往冷宫的方向走,绕了很长一段路,避开窦沂的那些线人。

到了西华门,苏秀奕用窦沂的牌子勒令侍卫将城门给打开,守夜的侍卫开了一扇小门让他出去,这期间没有出任何的意外,从紫荆城里踏出来的那一刻,苏秀奕的心终于安定下了,还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

城门外有一辆马车一直在等候着,站在马车旁的一个穿着黑色马褂的小太监朝他招了招手,苏秀奕喘着气向他走去。

小太监在他脚下摆了个小板凳,急忙道:“太子殿下,快些上去,咱们得赶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