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无事。我只是思及今儿秘境一行,有趣的事儿到颇多。”月娅话落,便先行一步。

她低头轻呵,暗道:如此一琢磨,谢卿姒的身体状况可着实值得她费一番心思。

此时谢卿姒与空竺早已经深入秘境内部,可不知月娅逐渐触及真相的边缘。空竺忧虑谢卿姒的旧疾被他人得知,便立马带她远离人群。

如今再回头,根本未见到任何一个人跟上。甚至苍暮在他二人方一离开便紧跟着去,亦是未见其踪影,两人与今日其余的人分散了……

可是空竺眼见谢卿姒即将香消玉殒的架势,他怎可再有心理会其他的人。相较于之前,僧子如今恐惧得甚至手脚冰冷,桃花眼泛血丝。

佛子的白衣僧袍被谢卿姒吐出的血液,染得堪比红嫁衣。他颤抖的探手诊脉,佳人的生机竟再无一丝挽回的可能。

无欲无求,高高在上的佛,竟眉眼现出丹红朱砂痣。他似陷入癫狂,疯言疯言:“你体内藏着庞大的妖邪之力,为何隐瞒于我。在你的心里,从始至终皆在防备我吗?你为何如此冷心?”

“谢卿姒,你怎敢欺骗我至此!你怎敢!”

空竺终归为谢卿姒落泪,他内心极为悲怆的哀声斥责。但他紧紧搂住的女子,却无法再如昔时出言戏谑,调侃稳如泰山的佛竟此般失态。

佳人双眼紧闭,素手缓缓掉落在身侧,而其脚踝上的铃铛亦是随主人的亡逝,化为烟尘。

僧子的怀里于顷刻之间空无一物,再无女子遗留的一丝痕迹。自幼无尘,清冷的空竺,此时此刻呆愣的瞧着空荡荡的双手,泪水未受控制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