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春心萌动的宫女们听到他发问,早已是凉了半截心思。但他所问之事,她们自然是不知,只能互相推搡着。

空竺见状,心感不对就要进去问询一二。

这时沐浴完毕后的谢卿姒,身着宽肩交领月白双层绸裙,正赤脚走出屏风,娇人的玉骨香肩在烛光下显得分外妖治。

见她此装扮,他神态稍带凝滞后就吩咐:“你们且退下。”

谢卿姒听此斜睨其一眼,便径直靠于榻上闭目养神。而这佛子瞥见她浴后的青丝带着湿气,无奈收起佛珠。

他走向面架,拿起一白色手巾。她知空竺站于身旁,便留出一空位让其坐下。

佛子为谢卿姒轻拭乌发,女子惬意得眉间舒缓,愉悦的情绪感染到一旁的人。

空竺不由促狭:“怎的修为已经退步到不能烘干头发了。”

其实以往她若是与他在一起,也皆是这副懒散德行。但今日因妖邪之力一事,她更是不想惊动到空竺便有这一出。

见女子不作声,他又想起屋内粉碎一地的物件,问其:“刚才是出了何事?”

谢卿姒听他提起这事,微怔。但不过片刻便娇笑,往佛子的怀里钻去,怨言:“表哥,我只是一想到明明回龙芝就在眼前,却还要费一波周折才能拿到,便心里不顺畅。”

她的头枕在空竺的腿上,丝毫不避讳男女大防。只见她顺势搂住男子的劲腰,继而道:“要不我们强夺了去?”

“瞎闹。”

空竺听她这不似作假的话,随即斥责。莫非是近期对她缺乏管教了,怎么什么事情都敢做。他虽是这么说,但手上的动作却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