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反应,便关锁房门。

而屋外的猫生,自她生时便已在她身侧,怎会不知她是旧疾发作。未能人语的他,焦虑不安的使劲拍打房门。

片刻功夫以后,屋内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而听到动静赶至此处的空竺,似心有感应,心中钝痛。

随即施法,紧闭的房门化作木屑。

屋内漆黑得令人升起寒意,往深处一瞧,只见谢卿姒瘫倒在床榻下,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蜷缩起来。

佛子常年佩戴在手上的佛珠,滚落到地面上鲜红的血液。他迈向谢卿姒的步伐如千斤重,神色阴晦,伸出手想将地上之人抱起,但却似怕她碎掉一般:“阿姒……。”

原应斥责她,为何疾病复发却要独自承受?为何要强行施法抑制病情发作,导致如今惨遭反噬?

但是所有的责备,皆在女子探手向他时烟消云散:“哥哥,卿姒,疼。”

“乖,不疼的,不疼的。”

他拥着怀里的人,似在自我宽慰。施法输出灵力给早已昏厥的人,女子面色惨白至极,发钗碎落,好似下一刻便要香消玉殒。

猫生顶着圆眸泪眼,强行阻挠已经耗费大量灵力的空竺,亲自为谢卿姒疗伤。

虽她身子如干涸的河床,但所幸二人修为高深,尚且能修复因反噬所遭到的损伤。

空竺见她面色已有所好转,守在榻前。但之后却未有一丝苏醒迹象,随即为她把脉。

谢卿姒现脉络混乱,体内旧毒与他二人输的灵力相抵抗。若是如此下去,可能引发她爆体而亡。

他随即抱其起身,要前往皇宫!

但却被猫生扯着衣袍拦下,因有果,果有因,若是强行夺走回龙芝,空竺往后的修行之路必遭大难。

“猫生,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