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锦神色复杂地凝视他,渐渐地,眼圈开始发红。

赵则年也吃了一惊:“二少爷?”这是什么表情?怎么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你别说话!”石锦背过身去。

赵则年无辜又莫名其妙地撇撇嘴。

石锦很快又扭回身来,说道:“你好好养伤,我回临水境去了!”

赵则年很惊讶,先前盼着他走,却没想到他是说走就走,便好心的问:“二少爷有急事要办?”

石锦的手指放在鼻下,看着地面的眼神儿有些飘:“有些事,我还要再问一问。”

“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石锦恶狠狠的丢下这么一句,踏着步子出门走了。

赵则年又一次感到莫名其妙,他招谁惹谁了,这娇气的少爷,最难伺候!

晚饭前,柳子昆回来了,禀报道:“四爷,属下把信交到何老板和冯公子手里,何老板不曾起疑,冯公子却是敏感异常,追着属下到了街上,问四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是怎么回答的?”

“属下自然是依照四爷的吩咐,只说四爷事务繁忙,需晚些时日才能过去。”

“他信了吗?”

柳子昆顿了一下,道:“属下瞧着,冯公子是不信的。”

赵则年笑了:“他若信了,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冯越意了。”

又养了一个月,赵则年的伤势大好,再也按捺不住,骑马狂奔至观江楼,迎接他的还有秦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