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连忙纷纷站起,都说他这个长辈言重了,他们身为小辈承受不起。

打知道这个消息,赵则年愈发沉默起来,梅思远时不时的找茬,都有秦沛插科打诨、一言带过去,不需他操心。

可这梅书豪……数年未见,不知变化如何,还能否认出他这个儿子。

赵则年无声苦笑,梅思远和文清宁都认不出来,他爹又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就连何边舟都说,他的相貌,一点都看不出小时候的痕迹。

更何况,在世人眼中,他是个早已长埋地下的人了,他爹肯定不知道他还活着,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赵则年越发郁闷起来,偌大的梅府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笑容,大伙都为了梅行风的大婚而努力着。

唯他觉得浑身无力,心沉到了深湖里。

夜晚,赵则年习惯性地跑到屋顶上喝酒,轻风吹过,柳子昆落到他身侧:“四爷,举杯销愁愁更愁啊!”

“哦?那你倒说说,我在愁什么?”

柳子昆坐下来:“属下只是猜猜,若言语上有所冒犯,还请四爷宽恕。”

赵则年笑了一下:“你现在倒是学精了,先得我一个口头承诺,为自己铺平了后路,再肆无忌惮。是不是?”

“非也,四爷想多了,属下岂是那种人?”

“呵。”

柳子昆侧头观察:“要说最近发生的事嘛,无非就是花姐和吴管事,以及梅行风大婚之事,属下猜测四爷的愁绪,就与这二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