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茵吃着,一边说道:“我很爱吃虾,可是在家里不能多吃。”

“为什么?”

“我曾经有位姐姐,很爱吃茶叶煮花生,某天吃的正高兴,突然就口吐黑血,死掉了。”

赵则年惊愕抬头:这是真的,还是在讲冷笑话?

楚茵神色淡淡,仿若在说与她无关的事:“母亲告诉我,那是有人在茶叶花生里下了毒,母亲告诫我,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玩儿什么,因为那很可能会成为你失去性命的最大威胁!”

“你们家,也太危险了。”这般勾心斗角,楚茵能活到现在,也着实不容易啊!

“有什么办法呢,父亲一个一个的收女人,孩子一个个的生,于是争斗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

楚茵一副认命的样子:“还好母亲喜欢深居简出,我也懂得收敛,日子倒还安生。”

听到这里,赵则年感觉很压抑,楚茵的话让他想起了梅家堡。他问:“我能为你做什么?”

楚茵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猛然抬头看他,目中放出一抹光彩。

赵则年于是便后悔了。

楚茵怔怔地看了他半响,笑了一下:“有你这句话,我已经很高兴了。”

赵则年顿时苦涩不已,兢兢业业地给她剥虾,然后挑鱼刺,看着她一丝不苟、举止优雅地一口口吃下。

吃饱了,楚茵拿手帕擦拭嘴角。

赵则年从怀里掏出一个扁圆形的白绿漫染玉镯来:“一直以来,也没送过你什么,区区一个手镯,还请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