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锦紧张得手都在抖,挣扎了一会儿,还是端着酒杯走过来,在石非石身侧停住,又是期待又是不安:“兄长,我敬你一杯。”
石非石手拿筷子,沉沉稳稳地吃着菜,跟眼瞎耳聋似的。
其他人一看不妙,赶紧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兀自喝酒吃菜,头也不敢抬,尽量忽视石锦的窘态。
石锦站在那儿很是难堪,见石非石始终不搭理,只好默默地坐回去了,却再也笑不出来。赵则年小心翼翼地望去,看见他的眼圈红红的。
正望着,忽然感到一股冷意,他扭头,石非石冷冷地瞪着他,然后就放下筷子,起身出去了。
赵则年心中一叹,把酒杯放下,跟着走出去,石非石背对着站在院里,似乎在欣赏雪中夜景。
“阁主……”
石非石猛然回身瞪他:“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老阁主亲口下令,属下怎敢违背?”赵则年低着头:“对不起,阁主,我知道这会惹你不快,但身为下属,我没有办法拒绝。”
“什么时候把他送走?”
赵则年:“这可能要看二少爷自己的意思。”
石非石瞪眼:“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属下想,阁主知道了肯定不开心,若是二少爷只呆上一两日便走,那告诉了阁主,岂不是白白给阁主添堵?”
“这么说,你还是为我考虑了?”
赵则年脸色不变:“是,在属下眼里,阁主始终排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