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沛却用扇子敲打掌心:“则年,当今这世道,两个男人厮守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看得出你对越意有好感,人家都表现那么明显了,可为什么你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赵则年垂眼,雪花立刻落到了睫毛上:“你问我是否清楚感情的事,那越意呢,他对我更多的也是感激吧。”

“胡说,感激用得着以身相许?”秦沛摇摇头:“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赵则年叹口气,他并非无情之人,昨晚和花姐分开后就认真考虑过。

可是他现在虽然是荆虚阁人,但毕竟出身梅家堡,在望月楼重伤之前,受过父亲和数位西席的数年教导,那些养成的固有观念,不是说变就能变的。

他正想着,秦沛突然转了头,并喊了一声:“越意!”

赵则年倏地转身,冯越意手里捏着两串晶亮的冰糖葫芦,脸上是一种无言的愤怒和失望——他听到了方才的对话。

赵则年明明觉得自己没错,还是生出了一种心虚之感:“我……”

冯越意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扔了冰糖葫芦,转身走得飞快。

“啧啧,你看看!”秦沛一副「叫你乱说」的模样。

赵则年也有点生气:“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知道他来了!”

“是又怎么样?”秦沛挑眉:“你能打我还是骂我呀!”

赵则年说了一声「滚」,推开他往前继续走去。

到下午,来了两封飞鸽传书,一封来自杨致道,召他立刻回去,一封来自谷叶,说是他也接到了杨老大的传唤,想等他一块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