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则年刚要摆手说没什么,就听他又说道:“此事虽然并非出自我本意,但……我并不后悔。”

“嗯?”赵则年愣住了。

冯越意直直地看过来,目光坦诚,真意全在其中。

赵则年呼吸微微慢了一下,想开口说话却不知说什么。他不是没被人表白爱慕过,但大部分只是萍水之交,听听也就算了,像冯越意这样相交已有数月、又是个男人的,仅此一个。

“越意,你可能搞错了。”

冯越意露出疑惑的眼神儿。

想明白了,赵则年镇定下来:“不过是因为你中了毒,我时常陪你看大夫,又在你毒发濒死之时陪伴,所以你才会产生错觉,以为是对我……其实如果换个人,像我这样对你,我想你也会有此感觉。”

冯越意愣了愣,有点迷茫:“是吗?”

“是的。”赵则年对这方面真是不擅长:“这和吃饭不同,饭不好吃,可以换一种,总能掩盖原先第一种味道。可感情的事,稍有差池,是会伤人的。”

“越意,你好好想清楚吧。那晚的事是个意外,该忘就忘了吧。我先走了。”赵则年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一步也不敢停,怕冯越意再说出其他话来。

回到陈府小院,他问花尚雪:“花姐,爱上一个人有多容易?”

花尚雪剥着橘子,随意道:“你应该问我,爱上一个人有多难!”

“嗯,爱上一个人有多难?”

花尚雪愣了愣:“你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