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尚雪得意地笑了笑,目中闪过一抹凶光:“我说过的,当年我受过多少苦多少伤害,都要他们加倍偿还!”

赵则年托着腮帮子,一脸淡然。

马车突然停了,车夫的声音传进来:“少爷,少夫人,已经到陈府门外了!”

花尚雪面容一整:“从现在起,我是当年的陈雨笙。”

厚重的蓝缎妆花车帘掀起,赵则年被外面的雪光刺激,下意识地眯起眼睛,躬身出了马车,待脚踏实地,便伸出了一只手:“夫人,下车吧。”

纤纤玉手落入掌心,赵则年扶着花尚雪下了马车,抬头看向上面写着「陈府」二字的红底金漆牌匾。

车夫从身上掏出一个拜帖,交给陈府外的守门人。

没等多久,陈府的大门向内打开了。

一个将近五旬的中年男子飞快地奔出来,看见台阶之下的人后,身体定住了,脸上渐渐涌出悲喜交集的神情来,又似难以置信,轻声唤道:“雨、雨笙?”

花尚雪亦激动不已,热泪盈眶地迈出一步,朝上伸出了手:“爹……”

听到那声「爹」,陈海义震了震,不顾下人的搀扶快步走下台阶来,抓住女儿的手,怆然道:“雨笙,让爹好好的看一看你……”

花尚雪的眼泪淌了下来,语气伤感:“爹,数年不见,你的头发白了好多。”

陈海义鼻子一酸,眼泪含在眼眶里要掉不掉:“雨笙,我的雨笙……你还是那么漂亮!”

赵则年望着两人,勾唇缓缓一笑,声音清润:“父女重逢相见,这是一件大喜事,掉什么眼泪呀!徒惹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