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越意和赵则年照例保持一段距离跟在后面,匪夷所思道:“你的脾气可真好啊,这样的姑娘你都能忍?”

赵则年笑了:“还好,忍一忍就过去了,真正辛苦的是谷叶。”

傍晚,见到路边有家客栈,陈玉惊喜地大叫起来:“客栈啊,是客栈!”她飞一般地跑过去。

冯越意不屑地耸肩,道:“喏,看到了,这么能跑,怎么可能走不动路?”

谷叶歉然道:“越意,陈玉她只是被家里人宠坏了,她本人不坏,还请你多多包容。”

冯越意摇摇头:“她到底是个姑娘,我不会把她怎样的。”

三人后一步进去,陈玉正伸着脖子跟小二在大堂里吵架。

陈玉趾高气扬、不把一切放在眼里,小二微微缩着脖子,压抑着眼中的怒气,显得十分为难。

谷叶快步走过去,问:“怎么了?”

陈玉抱怨道:“你问他啊,我要吃饭,他这里什么都没有!”

小二一脸委屈:“这位公子,小姐说的那些,我们店里确实没有啊,我又能怎么办?”

客栈的菜名都做成了竹牌,一块块地挂在横梁上,竹牌下带着红线穗子,随风摆动。

赵则年扫了一眼那菜名,自认为在这荒凉的地方有家客栈,又能做出这些菜已经很不错了。但陈玉连这些都看不上,她家要富贵到什么程度?

其他桌上的客人都扭过头来看热闹。

埋头算账、约有五十来岁的掌柜听见这里的动静,绕过柜台小跑出来:“几位客官,有什么需要呀?”

陈玉刚要说话,赵则年一个跨步挡到了她面前,正好阻止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