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则年愣了,微笑:“我们不是朋友吗?也一起经历过某些事,对你,我也只是在做力所能及的事。”

“是吗,我以前也遇到过一些人,他们也帮过我,但没人像你这样。”大半夜的不睡觉,而是坐在床边守到现在。

赵则年神情不变,淡淡转移话题:“你休息吧,我出去一会儿。”

他刚站起身,衣摆就被抓住了。

冯越意张嘴要说话,却是猛烈咳嗽起来,咳出的都是血星子。

赵则年只好又坐回去,犹豫了一下后,伸出手轻抚他的背部:“你不要急。”

咳嗽了好一会儿,冯越意的气息才平稳下来,眼睛跟潮水崩堤似的,顺着脸颊留下来,不多时便浸湿了一片床褥。

赵则年看着,心里忽然烦躁起来,他强压下这股烦躁,耐着性子问道:“你怎么哭了?”

“我难受。”冯越意语带哭腔:“义父交给我办的事,我还没有办到,命却要没了,我愧对义父对我的教养之恩!”

“是什么事,不如我替你去做。”

冯越意轻摇头,脸色灰败,问:“你能不能抱抱我?”

赵则年倏地睁大了眼睛,他实在不能理解,说着一件事,为什么忽然转到另外一件事上去了?这个弯儿,拐得未免也太猛太快了!

冯越意抬眼,一脸哀求和脆弱,说话有气无力的:“抱抱我吧。”

赵则年很不自在,两只手摊开又握住,再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