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时机场合不对,赵则年一定会笑出声来。他随口应道:“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的呀!”

闻言,许源黯然地低下了头:“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那声音轻得类似低喃,赵则年假装没听到,迈步朝前走去,一路走马观花,故意无视许源的失落,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才放慢脚步。

许源兀自在想着什么,完全没发觉他已经停了下来,继续往前走,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拉大。

街再长,总有尽头,许源无路可走时抬起了头。

赵则年挑眉一笑,他是故意带许源来这里的。

天黑了,许府牌匾左右的大红灯笼亮了起来,灯笼上写的「许」字格外醒目,大门仍然敞开着,能看到里面大堂发出的灯光。

许源悠悠地叹了口气,赵则年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不打扰他的神伤。

“驾!驾!”声音从后方传来。

赵则年回过头去,看到一人打马奔来,他当机立断,两步跨上前,抓住仍在发呆的许源的肩膀,把人拖到街边亭柱下。

“吁——”穿云衫绸缎的年轻公子驱马至府前停下,翻身下马。

台阶上的两个奴仆跑下来一个,云衫公子无视对方鞠躬哈腰,把缰绳扔到其手中,飞速地上了台阶、消失在门槛内。

一个奴仆将马从小侧门牵进去,并从内将侧门关上,没下台阶的那个奴仆则跨过门槛,将两扇大门给关上了。

许源瞪着门移不开目光,赵则年走到他身边说道:“刚才进去的那个人,是许府的大少爷许风岩。”

一说完,发现许源看得更出神了,死死地盯着关上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