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选定琴酒这样危险的男人作为打入组织的敲门砖时,我就已经想好了暴露后该怎么做。

所以现在,不过是将计划付诸实践罢了——

“砰!砰砰砰!”

子弹迸射的火花不断在空中闪现。

我与琴酒在火海中激烈的对射着,子弹打完了就换成冷兵器,冷兵器被击飞了就换成赤手空拳。

琴酒被我射穿的左臂被他撕了块布包了起来,我不是什么有便宜不占的好人,自然一招一式都往他的伤口上去,不一会儿就看到他的脸色青白交加,连左边的袖口都被鲜血濡湿。

“公安?”

交战的间隙,喘得像破风箱一样的琴酒突然开口了。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的攥住他的右手腕一拉,用膝盖用力顶断了他的臂骨。

清脆的骨裂声传来,琴酒死死咬着牙关咽下闷哼,额上的冷汗“唰”的下来了,愈发衬得他的脸色惨白如纸。

这下他的两只手都废了。

但他的脸上仍然不见丝毫示弱,墨绿色的眼睛反而更加阴狠了,像一条就算到了最后也不会屈服的孤狼。

这副模样,让我不由得想起有一次他腹部带着伤,却被我强迫了整整一夜的情景。

那个时候我们还只是因为阴差阳错上了床,所以更阴差阳错的在师徒之外有了关系的便宜情人,感情远没有现在这么好,所以被我这么折腾的冷酷杀手显然恨不得杀了我。

那个时候,他也像现在一样,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白到透明,垂落的发丝被汗水浸湿、黏在脸上,表情因为剧痛而有些空茫,嫣红的嘴唇颤巍巍地喘着气音,呼吸颤抖发烫。

他那头银河一样的长发在月光里倾泻下来,闪着细微的光华,披散在他性感的肩头,散发着清幽的冷香。

当时他整个人都是苍白的,唯有从腹部坠落的血无比猩红,一滴滴的落在床上,像一朵朵绽开的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