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要跑这么远了啊。”容许猜得到,心中有种暖流经过,但还是轻描淡写,“医务室就有药,问一下就知道,对你来说来回可能都不到十分钟。”

“嗯。”

祁寒择也一如既往地点了下头,同时又重复了一遍:“手指。”

“好。”

容许也不抵抗、不逗他了,乖乖将受伤的右手食指伸了出来。

他的手指纤长得不像话,又轻盈又软,指间仿佛都闪着层淡淡的莹白。

上药是避免不了要触碰的。

祁寒择是将烫伤药膏先挤出一点覆盖在烫红的地方,再用指尖涂抹均匀。

明明药膏十分清凉湿润,他却涂得有些艰难,只敢蜻蜓点水般掠过,也不敢多正视这股莹白。

“……涂完了。是不是好些?”

“嗯,谢谢你呀。”

容许回以笑容,春日微风般醉人。

祁寒择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就稍微摇了下头,将药膏推到他手中。

“你留着吧,晚上再上一次。”

“上一次什么?”

“……药。”祁寒择半转过头去,“明天应该就好。”

“哦。”

容许这么懒洋洋地回复,却在心里啧了一声。

祁寒择是真的太过老实,本想逗逗他,结果他什么都没听出来,还是之前这幅认真回答的样子,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