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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相 秦君隐 887 字 16天前

难得见安王对陈渝能面露厉色,这显然是积愤已久,从薛继回京开始,又或是从薛继跟陈渝通信开始,就已经有所不悦了。

陈渝亦是步步艰难,从黄笙一案爆发开始安王就已经没了希望,好不容易那齐贵妃自掘坟墓还将宁王拖进了泥坑,这才多久?风向都没完全倒过来呢,宁王又出来了。

纵使薛继不回京,不进尚书省,局势又能好到哪去?

安王不愿放弃这一局棋,不甘心就此落败,他又何尝愿意?

是陈渝将安王一步步扶上了高山,带他看到了远处的九重之巅,紫宸殿上那一把椅子是安王毕生所求,可安王所求正是陈渝所愿,这二人谁也不甘心。

陈渝沉声道:“主子,就凭齐贵妃生前所为,宁王绝无可能继承大统。”

安王的眼中已经依稀可见一丝绝望:“父皇都没往心里去,他怎么就绝无可能了?”

陈渝紧紧捏着拳头,目光万分坚定:“若是陛下当真全然不介意,为何不直接下旨立储?陛下必定有顾虑,顾虑的是满朝文武,是无数言官悠悠之口,陛下尚且不敢直面这些个言官,宁王就算登基了又如何?他能坐得稳吗?”

只是这么三言两语怎么可能安抚的了安王此时的心慌意乱?他又问道:“宁王有兵权,怎会怕那些言官?”

陈渝笑了,他道:“宁王若是用上兵权,这篡逆之名可就坐实了。”

“他要是真篡逆,咱们又能奈他何?”

“他若是篡逆,咱们就是行正义之事,师出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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