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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相 秦君隐 902 字 15天前

一个太子私下结交大臣本无可厚非。只是,这原是朝臣心里知道不摆明面上说的事情,与文官来往饮茶作作乐传出去还没什么大事,偏偏他胆子大,私下传召兵马司总领大将军,是真不怕圣上猜疑呢?还是存了别的心思?

秦隋揉了揉额间,这回他糊涂了。“太子召袁翳……是个什么意思?造反?”

陈渝道:“那不可能啊,下边人不是说丞相是冷着脸出来的?没有丞相撑着他能造哪门子反?”

秦胥啧啧叹道:“那就奇了,他火急火燎找袁翳难不成就为了喝茶?”

三人都默了,下意识伸手触向一旁的茶水。

对寻常人,剖析心思算计一番就明白了。

对太子,这位爷还不是寻常人能算透的,毕竟寻常人没这么……没这么莽撞。

——

秋意越来越浓,长安的街头巷尾总是堆满了落叶,城郊傍着河边还能看见枫红映晚霞的美景,今年这美景旁多了不少文人士子,这都是奔着恩科来的。

又枯了一棵树一片从林也好,降霜了起风了也罢,薛继是硬着头皮在房里闷头复习了半个月的经纶书籍。

自打离开江陵,到了长安,在安王门下做事,他已经很久没有沉下心读书了,虽说圣上加了恩科,可难保他就一定能中。即便不是第一次,心里到底还是紧张。

沈玉容似是刻意避这他,他读书的时候沈玉容总要到屏风后边寝室里忙活针线,不像以前那样给他捏肩解乏,也很少给他吹曲抚琴。

眼看着恩科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薛继两头都急,心里慌乱也没个人说话,这夜里干脆放下书进了寝室。

“怎么这么早?”沈玉容不解。

薛继更不解,手背在脑后靠着枕头躺下了:“累了,也好些日子没和夫人亲昵,夫人不会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