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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相 秦君隐 895 字 16天前

“想。”

这次答得斩钉截铁,薛继从第一次见到陈渝,见他风光无限,见知府巡抚这等官爷都冲他点头哈腰小心奉承着,便动了心思。向往权位,向往富贵,本就无错,又有什么不敢说的?

薛祁早已猜到这个答案,他怎么会不知道,薛继这么些年不做纨绔公子,不跟其他少爷公子出去享乐,整日闷头读书,为的不就是个状元及第,入仕闯荡。薛祁稍稍思索一番,认真注视着他,问道:“那,你想走到多高?”

薛继一听,大哥没有阻拦他,反倒愿意听他诉说志向,好不慷慨,心中压抑了多年的热血在这一刻都沸腾了,眼中憧憬的神色难以掩抑,言语中是满满的自信:“要走就走得最高、最远。”

薛祁又问道:“那你知道站在最高处的人,大多是什么结果吗?”

如果说通往志向的路上需跋山涉水历经艰难,这都不算什么。

若有人铺开血淋淋的史书告诉你登上绝壁的结局都将是跌回谷底粉碎碎骨,你是否还愿意向上爬?

不只是本朝,算上前朝,再前朝,多少丞相、元帅,享尽荣华掌尽天下权势,最终都逃不过家破身亡、死无全尸。

薛继沉默了,并不是惧了这血染成的往事,他只是怕家中长辈就因此不准他去。

薛祁是看着他长大的,只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又道:“况且,与先人比起来,你的路会更险……”

薛继不解,问道:“为何?”

“因你姓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