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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怕!”太上皇缓和声音安慰司元柔,“此事是朕明察秋毫,不是你告状,不干你的事。朕就算处置他们,料他们也不敢寻你麻烦!”

司元柔看着太上皇,进宫以来对父亲和萧淮笙的日夜担忧,对萧彦穷追不舍讨好的厌烦,和在宫里受人白眼的委屈都有了宣泄的出口,她心中宽慰不少,郑重道:“谢谢父皇。”

“嗯。”承了司元柔的谢意,太上皇更要把这事儿查到底给司元柔一个交代,也好让萧淮笙放心。

没一会儿内务府总管张公公来了,是一位年纪较长的太监,一见太上皇不禁两腿哆嗦,本能地跪了下去。

他曾侍奉还是皇帝的太上皇几十年,反而是当今圣上登基时间没几年他才侍奉得短。太上皇不问后宫之事许久,但此刻把他传来问话,他对太上皇威严的服从仍未改变。

“小张子,朕问你淮王妃的那份炭去哪里了?”

太上皇唤张公公曾经的称呼,更是勾起张公公的敬畏之心,“回太上皇,奴才日日都有按着皇后娘娘定下的份例给淮王妃送炭,不知太上皇……”他抬眼疑惑地望向司元柔,“此言何意?”

“按着份例?”太上皇冷笑一声,“那点儿份例打发谁呢?亏你们好意思拿出手。”

“太上皇恕罪,恕罪啊!”张公公不停叩头,“奴才真的按规矩办事,没有半点私贪。”

“皇后……”太上皇低低呢喃一声,“真是一个比一个糊涂!”

“淮王妃进宫以来都是按半盆的量给?”

张公公立刻停止磕头,脑袋贴在地上答道:“以前是正常两盆的量,后来太子吩咐过一次改成五盆,几日前皇后娘娘说要节省,改为半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