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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元柔捏了两下他的手,缓缓道:“这是最方便也最有效的办法。阿笙,你和父亲已经很辛苦了,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我在京城你们放心好了。”

“可太子他……你要跟他走吗?”萧淮笙说得隐晦,只有司元柔能听明白。

说起萧彦难缠的心思,司元柔也很腻烦,但她来应付萧彦一个人总比逼得萧淮笙和司戎安对抗皇权容易多了,她也想为萧淮笙和父亲做些事,好过她干看着只能担惊受怕。

“阿笙放心,我根本不在意他。”

可萧淮笙很在意……

“……是我连累了你们。”陶嫣面纱垂下,她婉转的声音清晰地飘来,沉闷着说道:“我不该来这里,不该……”苟且偷生,她应该跟前夫和孩子们一起死了才对。

省得活着拖累司戎安,甚至拖累了他的女儿。

“胡说!”司戎安少见地斥了陶嫣一句,如果没有陶嫣也就不会有他今日活着回来了,归根结底是他身份敏感,“不能怪你。”

司戎安既是安慰陶嫣,也是跟司元柔解释,不想让司元柔怨她,“是爹爹不好,让你代爹爹受过。”

司元柔笑道:“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

她根本不怪父亲,更不怪陶嫣。皇帝的猜忌也合乎情理,司元柔怨不着谁,也顾不得怨,总之能让父亲和萧淮笙安心专注战事便好,“我在京城等你们打胜仗。”

她这一去,短期很难回来,而与南元的战事更是没有定数,司戎安不知何时才能抽身回京。司戎安才见者司元柔没多久,她便要走,司戎安心中寂寥,强行安慰自己,“你回去也好,先代我给母亲和二弟问安,他们必然很牵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