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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向萧淮笙道贺,说尽恭祝之词,这些听在萧淮笙耳朵里却不如司元柔一句简单的赞扬,“叔叔好厉害!”

司元柔声音惊诧,萧淮笙比别人进林子打猎的时间短,还打到了最多的,这不是简单的胜出而是遥遥甩开对手当之无愧的第一!

在司元柔眼中,萧淮笙一直是很厉害的人,但具体厉害成什么样子她不甚清楚也说不出来,她从来没亲眼见证过,此时才算真正明白萧淮笙的厉害之处,而这可能才只是他显露的一角。

司元柔不禁更加仰慕他,旁人身体健康还不如他的病弱之躯,若他能健康长寿,做事无需顾忌身体该有多张扬。

萧淮笙别过脸藏住笑意,压低声音对司元柔道:“这不算什么,以后让你见识更厉害的。”

在一片人声鼎沸中,皇帝又惊呼一声,“朕竟然看漏了!”

众人齐齐心头一紧,连萧淮笙都面色阴郁,不会有人排在他前面吧?他刚在司元柔这表现自己,这就来折他脸面?

皇帝欣慰地抚两把胡子,看向萧彦,“太子当仁不让,与淮王并列魁首。”

萧彦喜不自胜,站出来谦逊道:“父皇,儿臣比皇叔还差得远!”

皇后惊喜地笑出来,她的儿子出息了,与萧淮笙并齐是前所未有地风光,笑着训诫太子,“陛下夸你你也不可太过骄纵,以后也要努力才对!”

“儿臣日后也会勤奋刻苦练习。”萧彦缓缓侧头瞥一眼萧淮笙,信誓旦旦道:“儿臣视皇叔为榜样,一定努力习得皇叔的才干,还望皇叔日后不吝赐教!”

萧淮笙眯了眯眼沉默,毛头小子也敢在他面前挑衅,他率千军万马时萧彦还日日窝在皇后怀里。

萧淮笙虽未落至第二,但不是唯一的第一让司元柔顿感不甘,好像皇上一提起萧彦,刚奉承过萧淮笙的人立刻将差不多的话再给萧彦说一遍。

司元柔说不出的怪异感,她不服气又问那统计的侍卫,“你确定没数错?两人刚好一致也太巧了。”

侍卫眼神躲闪一瞬,急忙低头遮掩,“回王妃,太子殿下的猎物……确实与淮王交于属下的数目一致。”

“可除了比数目,还要比品种,你换算之后还是一致的吗?”司元柔再问,仍觉巧合得诡异。只有萧淮笙跟萧彦重了数目,别人都没这种情况。若萧淮笙跟萧彦相差一两只,分列一二她还觉更可信。

“正是属下算过之后的总数是一致的,淮王的实际数量少但品种精贵,太子殿下猎的小动物多,将淮王的猎物按规则换算成小猎物或把太子的对等为与淮王一致的品种,他们二人当真相同。”

司元柔心里不太舒服,萧彦哪里配与萧淮笙并列。若不是萧淮笙去的时间短,萧彦肯定追不上萧淮笙。但萧淮笙自己不肯早些去,算他自愿放弃了时间让着萧彦,不能以此为依据证明萧淮笙比萧彦更优秀,尽管她清楚这是事实。

“弟妹,胜败乃兵家常事,看开一些。”皇后笑着安慰她,又看看萧彦,“况且太子与淮王并列,说明咱们大元英才不减,淮王后继有人!”

司元柔听着更难受了,萧彦想继承萧淮笙的名声,踩在萧淮笙的肩上她还不答应呢!忽然她灵光一闪,“我房里还有一只猎物,活的我养起来了。”

皇后笑容僵住,等司元柔差人取来一直松鼠呈上,皇后面色更黑了,就差一点儿她也不甘愿,询问皇帝,“陛下,淮王不在比试结束当日拿出来,现在还能作数吗?”

皇帝也有些犹疑,“是啊,怎么证明这是比赛期间捕猎到的,而不是后来随便抓的?”

萧淮笙正想着把萧彦压下去,随手点了几个人,道:“他们都看见了,可以作证。”

被点到的几人汗毛乍然竖起来,他们造了什么孽要夹在淮王与太子较量之间,要得罪的一方还是太子殿下。

皇帝面色渐渐不愉,“你们真看见了?但凡有半句不实朕砍了你们!”

几人忙疯狂点头,相互作证彼此都在场,真看见淮王逮了只松鼠,其中一人还高声道:“正是微臣给出的主意,淮王问他既来了给家中王妃送个什么礼物好,微臣说抓个松鼠养养不错淮王一转眼就抓住了。”

“那……”皇帝艰涩启齿,萧彦被捧高后又落于萧淮笙下风,于萧彦不利。皇后也争道:“陛下,淮王既然私下送给淮王妃,那就没想着用那松鼠算数,就算是比试抓的也不可。”

司元柔询问道:“陛下,狩猎之比都规则可有明确的文字说明,不然大家众说纷纭各执一词,比赛不公平了,该按着明文规定来。”

皇帝沉思一会儿,道:“有,太祖皇帝在前人基础上立了新规矩,一直沿用至今。”

众人纷纷向萧淮笙道贺,说尽恭祝之词,这些听在萧淮笙耳朵里却不如司元柔一句简单的赞扬,“叔叔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