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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越发凌乱,司元柔粉白的皮肤露出晃得萧淮笙慌忙又闭上眼,他再受不了,用被子把司元柔卷住从身上拽下来,把她翻面背对着他然后从她后面牵制住她的胳膊,再抬腿压住她乱踢的双脚。

被按住动不了,司元柔奋力争了几下都没挣脱,动作与力道越来越小渐渐放弃闹他,就着难受的姿势睡去。萧淮笙好半晌才冷静下来,他的鼻尖还有司元柔发丝的味道,缠绕心魂。

他虽明白司元柔是女子且男女有别,但一直以来没有特别强烈的界限感。尤其她身形纤瘦,穿上冬日的厚衣服仍是小小一个人,他从没注意过此处,因而他常常将她当做没长大的小姑娘。勿碰之后他才恍惚所觉,虽然隔着一层布,小小软软一团,但假以时日她还会再长,终究是个快成熟的大姑娘了。

心跳渐渐平复,萧淮笙额头抵在司元柔发顶胡思乱想,他鬼使神差地撑起身子向司元柔的睡颜看去,她拧着眉头睡着,估计是睡得不舒服。萧淮笙缓缓松开她的胳膊和腿,闭着眼给她把衣领整理好再重新系上带子。确认无误后他才敢睁眼,司元柔睡颜恬静,他静静望了许久。

她的眉眼显出女子的柔美,已然不是她曾经圆溜溜的葡萄眼上两道浅浅眉毛的甜美,鼻子也变得高挺起来,唇似鲜艳的花瓣——她真的不一样了。

司元柔睡梦中往身侧摸去,摸了几下碰到萧淮笙的胳膊翻个身靠过去,低声含糊叫道:“叔叔。”

萧淮笙怔愣一时,心情复杂不可名状,将司元柔揽进怀里给她暖身子,她还是一样的。

次日司元柔醒来,胸口有些冷。她低头一看发现萧淮笙跟她的胸口离得好远,被子有缝隙灌风。她往萧淮笙那边凑了凑,盖好被子想再睡一会儿。昨夜喝酒多她还没休息好,脑子昏昏沉沉的而且光记着年宴上的场景,后面的全部断片。

萧淮笙被床上的异动弄醒,他观察司元柔的反应推测她一定不记得,心里大大松一口气。司元柔还要再睡,他刻意躲闪她的触碰惹得司元柔强睁开眼。萧淮笙掩饰般借口道:“我该起了,你自己睡。”

司元柔有些失望,但她不能强求萧淮笙陪她躺。萧淮笙没喝酒肯定不会像她一样没精神,她唔一声,在萧淮笙离开后睡去。

她忘了一切,萧淮笙也不会故意提昨夜的尴尬,好似那事从未发生,一切如常。

司元柔再次醒来,萧淮笙正在写写画画,她好奇地静悄悄走过去,站在他身后看。画上是一支簪子的草图,而他手边放着御赐的如意。

她忽地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问道:“叔叔,你要做什么?”

“给你打支簪子。”萧淮笙回答得简单。

司元柔指向如意,眼含担忧。

萧淮笙又道:“把如意磨了给你做簪子,用料精细一些还能做一对耳坠。”

光听着都够司元柔肉疼,如意本来就是个难得的宝贝,用料上乘还是御赐之物,萧淮笙毁了简直败家。虽然整座王府都是他的,但司元柔当家心疼坏了。

“我有许多首饰,你上次送的我还没戴完。”司元柔在他身边坐下,谆谆劝道萧淮笙,“我真的不用新首饰,你怎么会想到用如意给我做簪子?”

说起缘由萧淮笙不自觉露出些许厌恶,“太子侧妃总是学你,我要让她学不到你。如意的料子她难找,样式我给你画她买不到一样的,只要你的东西是新的她就永远追不上你。”

原来为了防赵丹若,但仅仅为了赵丹若司元柔也觉不值,“倒也不必如此暴殄天物。”

毕竟花的是王府的财物也是她的啊!

“给你做,怎么能说暴殄天物。”萧淮笙继续在草图上修修改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当真一点儿不心疼。

司元柔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许久没人肯在她身上花心思费力气了,让她有种被珍视的感觉。但她仍不能接受萧淮笙的败家,“那你换别的材料做,如意本来都做好了你再毁掉好可惜,其实我挺喜欢这柄如意的。”

她说着还把盛放如意的盘子拿走,不给萧淮笙造作。

萧淮笙提醒道:“你不烦太子侧妃了?”

“我当然讨厌她。”

赵丹若仅仅刻意跟风司元柔,司元柔还不至于特别气。其实这种事情挺常见,比如哪家姑娘用了新的料子裁衣服,别家小姐见了也闹着要用。还有首饰、胭脂水粉等等,通常一个人用着好旁人见了忍不住用一样的,几个人还能交流经验。

真正让司元柔在意的是赵丹若是萧彦的女人,赵丹若学完她是给萧彦看的,侍奉萧彦用的,司元柔想想就呼吸不畅。但要为了赵丹若糟蹋自家宝贝,司元柔不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她才不干。

衣服越发凌乱,司元柔粉白的皮肤露出晃得萧淮笙慌忙又闭上眼,他再受不了,用被子把司元柔卷住从身上拽下来,把她翻面背对着他然后从她后面牵制住她的胳膊,再抬腿压住她乱踢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