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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下一众将领也分成两派,一派坚持那些逃兵是吓傻了胡说,另一派则将信将疑,毕竟他们派出的四五万战士如今只回来这两个,其余的都像石沉大海,有去无回。

“大汗,西戎称霸草原数百年,向来只有别人怕我们的份儿,靠得就是战士们的英勇血性,咱从来可没怕过什么!”

一位年轻的西戎将领轻蔑斜了眼那两个伤兵,不满道:“依我看这种没种的孬蛋,就该一刀砍了稳定军心!”

挛鞮单未置可否,转而问旁边另个干瘦男子:“国师觉得如何?”

这男子是西戎国师,也是辅佐挛鞮单夺得汗位的谋臣,他慎重道:“属下认为还是先返回王庭,待人潜入打探清楚再作下步打算。”

挛鞮单沉思片刻:“就依国师说的办。”

他并不惧怕晋人,但谨慎是挛鞮单的一贯风格,这在西戎人里面是少有的特质,同时也是他最终夺得王位的因由。

况且挛鞮单隐隐觉着,如果天下真的有那种神物,也只晋人有能力造出来。

比起一味崇尚武力的族人,挛鞮单明白智谋和技巧比一身蛮力造成的伤害更大。

反对的人还想再作争辩,在他包含压迫的扫视下都缄默其口,俯首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