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也就意味着他有资格接过继承人的身份。

文昭摇晃着酒杯,浅浅的笑着,“那种事情我当然知道了,我也没想过和你争。”她突然停止摇晃的动作,笑容全无,“但为什么要他?”

杯中的酒顺着杯壁打转,没有丝毫地滴落,文昭盯着杯中旋转的液体,心中的情绪无法用言语去描述。

瞿云帆本来就想借此机会表明态度,他也不做隐瞒,“他很优秀,能像何叔帮助父亲一样帮助我,他比我年长许多,接待过很多老客户,我需要他。”

瞿家做的是茶叶、烟草生意,人脉资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瞿云帆才会说出这番话。

“何遇恩从小就被当成瞿家下一任管家培养,你是瞿家长女,按照惯例就是继承人,他也就理所应当地跟了你,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你……”

瞿云帆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他摊了摊手,“上小学的时候我可开心了,身边的人为了争夺继承权拼命卷,而我只需要开开心心地当个米虫,不会和姐姐反目,但谁知道你这么没用,中考都考得稀巴烂。”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足以见他对文昭的怨恨有多深。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享清福了,现在轮到我当米虫了。”

文昭算是知道了瞿云帆到底为什么对她恶意这么大了,合着是因为她太废了,他不得已被逼上位。

但照瞿云帆这米虫心思,应该不会主动向她要人,那就只能是其他人了。

“父亲找你谈话了?”

瞿云帆视线移开,从喉咙里发出闷闷的一声,“嗯。”

“那我有的选吗?”

“你说呢?”

“那就是没得选了。”显而易见的结果。

瞿云帆有些不忍,“这件事你主动提会比较好,要是父亲他们说的话对你的名声不太好。”

“我真的还有名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