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琥珀盏……”年玄风依旧好言相劝,“我看兄台器宇轩昂身份显赫,定然不会在意。”

“不过是一个琥珀盏?”公子哥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上下打量了一番年玄风,“这可是当今圣上御赐的琥珀盏,说是要你们这些人的脑袋也不为过。”

“嘶。”围观人群发出一声惊叹声,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跪在地上的歌妓身子微微颤抖着,脸上的表情极是僵硬。

“这样吧,公子,你看要多少银子,我代替这位姑娘赔给你。”年玄风拱手道。

“赔给我?你赔得起吗?”公子哥一手把脚边的鹦鹉笼子踢飞,伸出明晃晃的五根手指,“至少得这个数。”

鸟笼子晃悠悠滚到许宁宁的脚边,她低头,这只鸟正好歪着脑袋呆呆地看着她。

她冲它眨眨眼睛,它朝她扑腾了两下翅膀。

年玄风作势要从腰间取下钱袋,“我这里正好有五钱银子。”

许宁宁哽咽了。

大师兄还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啊。

“哈哈哈,这个蠢道士。”公子哥笑得直不起腰。

年玄风也不气,静静地等着他笑,待公子哥笑够了,语气傲慢地说「是五万两」时,年玄风才微微吃惊,“兄台,在下此次下山未带足银两,待……”

“我给了。”从人群中走出一个淡绿绸衫的女子。

刚刚二十出头的姑娘,理当皓齿朱唇、软玉温香。可这女子却异常朴素,眉淡如烟,唇无血色,一把青木簪子随意地插在头顶上。

她衣着普通,一出手却如此阔绰,立马引起围观群众争先恐后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