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七师弟。”年玄风淡淡一笑。

很深的印记?许宁宁不自觉摸了摸手腕,那里已经光滑平整,没有任何凹下去的痕迹。

她突然想起那个奇怪的梦,那个像狗一样被铁链锁住的男孩。

一个答案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袋。

那是长年累月的铁拷留下的印记。

年玄风继续回忆道:“我记得七师弟你用三天时间,就翻完了玄天宗所有功法书籍,用五天时间就从零突破了玄天诀第一层。不过除了师尊,你对几位师兄可都没有好脸色,见到我们就跑。”

语气中带着一丝打趣的责怪,许宁宁吐了吐舌头。

江上风大,水汽蒙蒙,船微微摇摆。从窗棂里透进来的月光清冷地洒在棋盘上。

年玄风那张英俊又温柔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怀念神色,像想到什么,从收拾好的黑白棋盒中分别拿出一子,轻轻放到棋盘上:“我从前觉得,小师妹就像一颗白子,明朗;七师弟你呢,倒有几分像黑子,总是一个人躲在没光的地方。”

“现在,现在你们俩……”

现在的小师妹和七师弟像反过来了一样。

“可是……”许宁宁将两颗棋子捡起,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咧嘴道,“师兄,人不是非白即黑的棋子。人是复杂的。”

“啪。”隔壁也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不过声势倒浩大得多。

半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的许宁宁被惊醒了。

这声音,是从隔壁萧厌衍的阁子里传来的。

说起来,一天都没看到他了,难道是在闷声搞大事?

她穿好衣服,举着蜡烛好奇地走出去。

昏黄的烛火跳动着,把她的身影映在周围的船板上,清瘦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