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一说鱼摆摆的父母就是普通河鲀,寿终正寝都没多少寿命那种,也不知道他们的儿子怎么就忽然开窍成了精。

胖球哆哆嗦嗦:“你们不懂,死亡从来没有离我那么近过,我太害怕了,涨得比我这辈子任何时候都圆,终于凭借我的机智和气运从那可怕妖怪嘴里逃出来——然后就再也不敢在那池塘里待了。”

废话,再待着下次可不会还有这种绝处逢生的好事。

小命要紧。

不过按道理说,受了这么大惊吓的鱼摆摆逃出去后就该回沿海老家,虽然一条鱼精跋山涉水而来不容易,空手而归有点惨,但跟小命一比累不累的根本不重要。

然而享受过这么浓郁的灵气和美好的食物后,鱼摆摆已经万分不想回灵气稀薄还污染严重的老家了,流连不舍的河鲀精只能藏到附近山上的山溪里,每日遥望着陆可昀家,忧愁度日委委屈屈。

还借溪水浇愁,写了不少诗。

“噫吁嚱!危乎凶哉!池塘之难,难于上青天!凶鹤吃小鱼,小鱼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让小鱼吃饭饭。”

陆可昀扶额,别以为你抄李太白的诗青莲居士不会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打你啊,还改得乱七八糟。

不过他也是万万没想到,这山溪里的妖怪就是从他家池塘逃出去的鱼精,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不对,他陆可昀上山不是为了找小星星吗,怎么听一只河鲀精在这讲故事讲了半天。

虽然河鲀精真的有点惨。

哪怕白禾仙根本不是故意的,但他的恶霸形象恐怕再也不能从鱼摆摆心中抹去。

“所以你不吃人对吧?放心,只要不吃人,我绝对不让那只鹤再欺压良妖。”陆可昀“温柔”地抚摸着河鲀精,给他擦眼泪。

而胡狐原本对这种故事没啥兴趣,但听鱼摆摆说白禾仙是恶霸,立刻赞同地点头,连带着看河鲀球都顺眼起来。

鱼摆摆差点哭晕过去,悲愤地大喊:“我怎么可能吃人!我超不喜欢吃人的,人那么难吃!我怎么可能如此没有品位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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