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天朗气清,风吹野花香。

鸡窝这边“私会”还是很安全的。

雪姨乖巧又社恐,除了种地就躲在窝里不出来,哪怕看见什么也不会去跟白禾仙说。而麻雀精的地盘在前院,整天站枝头上唱歌,嫌鸡鸭鹅笨,懒得过来。

以及跟白禾仙血缘关系最近最爱打小报告的那三只鹤,它们如今白天都带梦萍在外面“修行”,累得跟狗似的没空咕咕嘎嘎。

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至于脚下这只刺猬想来也不会去找鹤美人告状……等等,他脚下为什么会有刺猬,这院子里哪来的刺猬?!

陆可昀瞪着脚边那只缩成团状的刺球,莫名其妙。

他也没从外面捡刺猬回来啊,白禾仙就更不可能了,他就算帮小妖怪的忙也肯定像之前田鼠精似的让它们住田里,不可能往别墅带。

“难道是自己跑进来的?”让他想想刺猬的习性。

这时胡狐也拿脚尖踢了踢那个刺球,笑靥如花地表示:“呦,哪儿来的刺猬精。”

“我也不知……嗯?刺猬精?又是成精的?”

“别、别踢我了陆大人、胡大人,我什么都没看见。”

瑟瑟发抖的刺猬团把自己缩得更紧,一路滚开,背上穿了不少鸡毛,颇有点像毽子,声音细细小小的,听上去比雪姨还要小可怜儿。

其实陆可昀现在根本没空看他,陆可昀正在怀疑人生。

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