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别的妖怪,你选哪一个?”他就知道人类还是喜欢那种肥嘟嘟圆滚滚会掉毛尾巴还甩来甩去的生物,眼光真的差劲。

“……”陆可昀简直不知说啥好,问得好像他有得选似的。

不行,不能让他转移话题。

“仙君,我觉得你应该先告诉我,为什么对别的小妖怪说我一口能吃十个?”他大着胆子捧住白禾仙的脑袋——鹤形的,比较小比较圆比较没有攻击性,同样幽幽地盯回去。

大眼瞪小眼。

依旧半点不羞惭的白禾仙理所当然:“我们的田地现在毕竟在人类活动范围里,它住那儿要是不谨慎被人类发现,回头就被做成油焖香鼠片。”

听上去倒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陆可昀不自觉地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那你不能跟它直说?它是胆子小又不是傻,仙君,我怀疑你又在骗我。”这家伙肯定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白大白二白三:嗨呀,目的是有目的,但没不可告人呀,刚才老祖宗不是说了嘛,就怕饲养人喜欢别的毛茸茸圆滚滚妖怪。

可惜一位理性的前it精英是想不到这方面的,而白禾仙只觉得陆可昀肯定看上那只肥田鼠了,怎么想都气得不得了,态度更加硬邦邦,结果理所当然是一人一鹤不欢而散。

——可再散能散到哪里去嘛,农庄总共就那么点大不是,小池塘还正对着大门口,只要叼几颗螺蛳就抬头不见低头见,到末了还要同桌吃饭。

尴尬。

而且吵架归吵架,上餐桌又都很积极,面对面就突出一个僵硬。

双双面无表情、动作机械、默契地绝不夹一个盘里的菜、实在想夹就冷哼一声以表达自己绝没有要和好的意愿,全程拒绝言语和眼神交流。

连空气都郁闷得要凝固。

就连饭后白禾仙去洗碗都洗得冷冰冰。

……话说回来,都这样了还主动洗碗,白禾仙对一家之主的责任实在充满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