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随着他的脚步明灭。

乔未央点点头：“嗯，是保姆车送我过来的，以为你还有点事情，我就先走了。”

“我忙完了，一起走吧。”

“好。”

乔未央随着他一起，上了他的车。

没有司机，苏卓谦自己开车。

也很喧嚣，车窗放下后，便安静下来。

乔未央目光微垂，沉吟了片刻后，才慢慢地开口：“那个今天，我跟曹导一起吃饭，然后跟家里人也见面了。”

“嗯。”

“有件事情，虽然可能跟你没什么关系，不过，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声……趁我现在还有勇气。”

良久，苏卓谦才开口说道：“如果说出来，很难过，就不用说了。”

“是很难过。是曾经的伤口。但是如果不直面这个伤口的话，以后就还一直会疼痛。”乔未央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她低声，将刚才在包厢里，对着众人说的那番话，重新复述了一遍。

人的情绪还真的是很神奇的事情，之前提起的时候，会痛，会伤，大约是刚才已经说过了一遍的关系，现在再说起，乔未央竟然有一种十分平静的感觉，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她说完后，情绪倒是少了之前的逃避和疼痛。

苏卓谦安静地听完。

他车速本就慢，此刻更慢，偏头过来，轻声说道：“没事了，过去了就好了。”

乔未央有些诧异的眼神撞进他的眸底，他的眼里除了疼惜，没有别的神情。

她想说点什么，但是喉间微微一哽，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是别人的错，不是你的。不要为此自责。”

他的话里带着气音，像是在耳边呢喃。

一整晚的烦扰和几年的奔腾翻涌，在他一句话里，好像全部都被抚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