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女声从头顶响起,络腮胡心脏狂跳,“腾”的站起来,惊魂未定地看着她,“你怎么又回来了?”

霍进七抿了口破碗里的水,靠在破棚子的木架上,道:“我需要处理伤口。”

络腮胡脸色变了又变,时而诧异,时而凶悍,表情太多变,当他再想板起脸扮凶时,已然不是那个味儿了。

他从枯草絮成的草席下面掏出了拇指大小的瓶子丢给霍进七,撵人道:“赶紧走!”

“有水源吗?我想洗澡。”霍进七直白粗暴的表达自己的需求。

“……”络腮胡被她一个接一个的要求弄的无言以对,洗澡,他们想洗澡都要一个月才能洗上一次。

“没有水源?”

络腮胡思考了半天,不情愿地开口,“我们没那么娇贵需要天天洗澡,水都是用来喝的。”

“少问些有的没的,赶紧拿着药离开。”

“哪里有水源?”

“哪儿都没有。”

“我需要水源。”霍进七笃定的看着络腮胡,附近肯定有干净的水源。

这么热的天,他还干干净净的,她不信这里没有水源。

“都说不让你问东问西了。”络腮胡被她说烦了,态度不善,“不管你从什么地方来,赶紧离开这个星球,这样你就什么都有了。”

霍进七盯着他看,目光平静无波。

可也就是这样似能撬开人心的眼神把络腮胡弄的心脏骤停,浑身难受。仿佛他遇到了世间最纯净的东西,而他是污秽的、肮脏的、不配靠近的。

络腮胡本能想逃离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