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身后的侍卫叫住太医,旋即转头看一眼王爷的脸色,忐忑着问太医,“烦请太医,这类病症可有解决的方子?”

太医摇摇头,惶恐且无奈道:“回贵人的话,不是老夫医术不精,实在是,心药难医。”

傅晋弘沉吟半晌,依旧是冷冷地,道:“知道了,下去吧。”

太医告退许久以后,傅晋弘依旧站在原地许久许久。

忧思过重,郁郁不得解,心药难医。

傅晋弘知道,此言非假。

她虽然经常脸上笑呵呵的,也与其他人相处得很好,东厢房那群丫鬟被她蛊得服服帖帖的。

然而,偶尔有一瞬间,傅晋弘能看到她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是困惑,是忧愁。

那些神情是细碎的,就像是面具之下的裂缝,然而傅晋弘天生敏感多疑,谨慎细致,没有错过裂缝展露出来的时刻。

她到底在忧愁什么呢,是荣华富贵么,可是已经贵为丞相府嫡女,四王妃,平日里吃喝穿行,从来也不会短了她的。

况且上次禁足过后,整个人变了许多,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然而密探却寻不出半分错漏,于是便暂且当她生性了,变得良善,甚至是勇敢。在京郊远寺分粥那一出,绝不是一个图无边荣华的人做的出来的。

那么是愁她那所谓的沈氏酒楼么。

四王府也不会缺了她一家酒楼的产业。

不知道为何,傅晋弘忽然想起了,当初她要酒楼的时候,说的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