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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人又哗然了,刚才的符副将立刻跳了起来,说道:“胡闹,无诏调兵,你们不要命,我们还要呢!回头让陛下知道了,把我们全当反贼抓起来怎么办?”

“老符,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管有没有兵符,他们要是不来,等不到陛下治罪,我们也活不了的!”身边一个瘦高的将军拉了他一把。

“二位司马,无诏调兵,兹事体大,你们为何要冒这样的风险。”军师司徒信问道。

为钱啊!两个司马又对视了一眼,两队人马是一起来的,来的路上,两人早已聊过了。

抚州司马刚开始还死鸭子嘴硬,说是受了三皇子的命,也想为保家卫国,出一份力,结果潞州司马甩出一份邸报,他立马就语塞了。二皇子都登基了,你效的是谁家的力?

抚州司马质问潞州司马,你们要不是为了保家卫国,难道是吃饱了撑的,把脑袋拎在手里玩?

潞州司马是个直肠子,也不说什么,掏出一张五十两黄金的银票,说道:“为这个!”

抚州司马一看那银票,表情也有些古怪。“昭义县主给的?”

“你看你看,你也拿了吧!还说什么家国大义,拼命往自己脸上贴金,到头来还不是为了钱!”潞州司马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两人就忍不住大吐苦水,说从军这些年攒下的钱,还不如一个七品县令一年的油水多。

说着说着,两人又说到了白若薇,说她怎么怎么有钱,一来就拍出一叠银票在刺史面前,说的绘声绘色的,好像他们亲眼看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