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薇摸着白沐轩的头,两个月不见,白沐轩似乎又长高了,看着却瘦了点。“阿姐以后会小心的,你也是,出门在外,自己要注意身体。读书很辛苦,要多吃东西。”
白沐轩握着手里的护身符,看着白若薇眼泪汪汪的,好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白若薇忍不住又掐了白沐轩的脸一把,疼的白沐轩嘶的一声,又不敢反抗。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荷香来传话,长公主让樱草送了一些文房四宝过来。如兰拿进来放在桌上,都是上好的笔墨纸砚。白若薇不太懂,白沐轩却看的眼热,拿拿这个,拿拿那个,喜欢的不得了。
“这些文房四宝都是宫中御赐的,长公主知道两位公子要去参加‘童子试’,特意送来给三公子使用。”樱草拿腔拿调的说。
白若薇又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想了想,问道:“二公子那里也有吗?”
“自然是有的,长公主准备了两份,已经送去二房了。”
白若薇点了点头,打发了樱草。回头看到白沐轩还在看那些东西,给书香使了个眼色。书香立刻去屋内取了一个书篮出来,放在桌上。
“哎呀,人家是慈母心肠,送的又是宫中御赐的。我这个做姐姐的,算是自作多情了。”白若薇坐在一边,哀怨的说。
白沐轩闻言,有点懵。墨香捂着嘴,笑着说:“公子,小姐知道您要去考试,亲手收拾了一个书篮给您,里面装的文房四宝都是小姐精心挑选的。”说着指指一边的书篮。
白沐轩忙打开书篮一看,里面的笔墨纸砚虽然比不上长公主送的,却也是上等的。当下开心地说:“谢谢阿姐。”
“谢什么?你喜欢长公主送的那些,用她的就是了。我这些都是便宜货,你放着平日里随意写写就是了。”白若薇淡淡地说。
白沐轩拿着两支毛笔走到白若薇身边,用笔尖挠了挠白若薇的脸,笑着说:“阿姐待我一定是最好的,别人的心思怎么比的上。这次考试我就用阿姐送我的文房四宝,别人的我都不要,好不好?”
白若薇被白沐轩哄笑了,抢过他手里的笔,也挠了他几下,跟他嬉闹了一会儿,就赶他去休息。
等他一出了门,白若薇让如兰把长公主送来的东西都收起来。
“是要送去公子那里吗?”
“不,暂时先放在我这里。”
三月二十五日,惠风和畅,春和景明,宜考试。
白若薇起了大早,给白沐轩准备了一些干粮,又亲自给白沐轩检查了一遍要带的东西,然后陪他去主院给白承礼和长公主辞行。
长公主意外的和善,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又让陈嬷嬷拿了些吃食,让白沐轩带去。白承礼亲自将白沐轩送到大门口。白沐言已经在大门口等他们了,白承孝会送两人去考场考试。童子试要考三场,初次是县试,之后是府试,最后是院试。三次都通过后就是秀才了。白沐轩和白沐言已提前通过了县试和府试,这次就是参加最后的院试的。
白若薇又摸了摸白沐轩的头,替他整了整衣服,鼓励了他两句。又跟白沐言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就看着两人坐上马车出发了。
目送两人离开,白承礼看了白若薇一眼,说道:“你跟我过来。”
白若薇有些忐忑的跟着白承礼来到外院书房。两人进屋,关上房门,白承礼板着脸,面无表情地问:“你跟二房去伽蓝寺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若薇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老实回答呢,还是继续编个故事。见白若薇半天不说话,白承礼拍了一下面前的书桌,提高了一点音量:“别想着编些谎话骗我,那些话骗骗后宅妇人尚可,在我这里行不通。”
白若薇心想,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老实说了吧:“我怀疑有人要害我。”
白承礼听了也是一愣,嗤笑了一声:“害你?你何德何能,招了别人的眼,碍了别人的路?”
白若薇叹了口气,我说实话你又不信。于是,她把那天发生的黑衣杀手指名要刺杀她的事,以及回程时发生的山匪劫道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白承礼听。
白承礼也是久经官场的,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还是分的清的,听完白若薇的话,沉思了一下:“你是不是在外得罪了人?”
白若薇无辜地摇摇头:“若薇初来京城,出入都是规矩的地方,认识的也都是勋贵世家的人,怎么会得罪人?”
白承礼又看了她两眼,发现白若薇似乎变得跟刚回府时不一样了。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但是感觉派若两人。
“我先前就说过,出门在外,要牢记你是侯府女儿,处处谨言慎行。你也不小了,再过两年都要开始议亲了,如果做出什么有损侯府体面的事,就是你祖母也护不住你。”白承礼板着脸又教训了几句。“最近没事就少出门。”
白若薇摸着白沐轩的头,两个月不见,白沐轩似乎又长高了,看着却瘦了点。“阿姐以后会小心的,你也是,出门在外,自己要注意身体。读书很辛苦,要多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