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先进去，让我慢慢讲给你们听。”他招呼大家进了屋子，那名女子也随后一起走了进去。

而走进屋子里，大家才看到，明月椅上还坐着另外一个人，他正在给每一个杯子分着茶，茶水冒着热气从茶壶中缓缓流出，听话的流进了玲珑小巧的杯子里，拿着茶壶的手一上一下，一上一下，那烟青色的衣袖也跟着上下舞蹈翻飞，人，也就显得飘渺了起来。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依次在茶桌前坐了下来。那人给每个人递了茶水，脸上带着谦恭的笑意。

“大哥，好久不见啊。”乔森意味深长的说。

“是啊，你们身上发生的事情，我都听何杰说了。”夜鹰感叹道。

“可是，你怎么变成了……”曲航指着夜鹰的面纱，不解的问道。

“我也经历了觉醒，而我的觉醒，也终于能够解释清楚，我们来自何处了。”

夜鹰将觉醒后他记起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讲给了大家听。他说了他是夜鹰，说了他和公主的爱情，说了他们是怎么样拥有了生命，说了他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面庞，身体，头脑，异于常人的能力，一切的一切，都来自于芊芊公主——那个播撒爱与平等的女人。他讲述了人鱼湖的悲剧，讲述了公主的千年蛰伏，说了神的固执己见，说了他的一百次转生，他说了他回到魔界，见到了魇魔和魇绝，说了神界此刻的窘迫处境和不堪一击。大家在聆听中慢慢意识到，身边坐着的这个女子，就是夜鹰口中的芊芊公主，就是创造自己的那个人，是一切的开始，是一切开始的理由。

而公主，此时此刻也正在看着他们。虽然一百次转世，一百次觉醒，但每一次，时间都停止在叶一凡拒绝复仇的那一刻，便只能重来。从没有一次觉醒，能让他们像这样同处一室，共饮一壶，互相看着，就互相看着，哪怕什么都不说。

“请你们理解，我必须以芊芊的安危为重，所以过了这么久才联系大家。”讲述完毕，夜鹰解释说。他看向公主，而公主的泪水早已经啪嗒啪嗒的落在了纯白色的衣裙上，止也止不住。夜鹰只能轻轻的握住了公主的手。他知道，她等这一刻，等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