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是非常的黑了。
乌漆墨黑的。
伴随着一种要下大暴雪的萧瑟的气息。
远处灯光亮堂,点点的像星星。
姜枝回头给沈星许在饮水机接了杯水,递给他说:“兄弟,亏你的福,你来的这两年冬天总是下雪。”
“……”沈星许背的文卡住,抬头,不易察觉的黑线问她:“什么意思?”
姜枝:“我喜欢下雪,你来这两年下的雪都有多少次了,是以前的几倍。”
“……”沈星许没理她。
姜枝把水递给他:“理理我。”
“……”沈星许仰头,揉眼,气色顺势配合很差的打岔:“我好困。”
姜枝:“……看出来了。”
然后挂水的小两小时,她没再跟沈星许说一句话,打开老李发在群里的文件,背书。
她成绩不好,没牛逼到拿着实质书当学霸的搁铁椅上像身残志坚的学子一样学习。
有点丢不来那个脸。
沈星许找她她又理,他习惯了,姜枝也麻木了,现在她的生活就充斥两个字:麻木。
写作业写的麻木。
人际交往交往的麻木。
他上次吃的药还没吃完,挂完吊水两个人就撤了。
到外面,风刮一脸。
医院的对面的对面才有贫瘠的灯火闪烁,不是热闹的烟火人间。
姜枝想到网络上一个段子,大致跟他说:“我跟风说:你往西刮。风说:你才是西瓜。”
沈星许:“……”
他跟她走到路边准备打车了,才琢磨过来她这句猝不及防的笑话,在凛冽寒风里无力的笑起来。
又哑又低的声音通过寒风再鼓噪到姜枝的耳朵里,姜枝耳朵有点发痒,他问:“你刚在跟我说笑话吗?”
“是。”
沈星许像个傻子一样乐,怂恿她:“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