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睡眠质量这么好的人,姜枝以前只在上小学的时候见过。
姜枝低头看看手里的水,自己把它一口喝了。
再偷偷站起身,跟陈叔把沈星许医疗费结算,单子拿着。
陈叔看他俩关系匪浅,隐晦的问:“你俩,啥关系啊?”
姜枝一呆,反应过来差点要笑死,细细看了几眼陈叔,没想到他还“为老不尊”想哪处去了。但被陈叔扇脑壳,姜枝收了笑容道:“对门,我房东家的儿子,我同班同学,我俩没谈恋爱。”
“谈了我妈要把我腿打断。”
末了二十来分钟挂好后,姜枝给他将输液针轻轻拔了。
这一动作终于吵醒睡得雷打不动的沈星许,他睁不开的眼睫挣扎了几次挣开,皱着眉,带着没睡好的惺忪与躁气。
姜枝镇定自若的给他出血处按上干棉签。
陈叔抱胸看着屋里唯二的两个病人,洪亮道:“你俩走吧,赶紧的打车回去,天黑的不得了了,别让你们爸妈担心。”
姜枝:“好。”
姜枝本质是个乖孩子,抿了两次唇也没开得出揶揄说才刚挂完,您这就赶我们走了?
——麻溜的被说走就走。
背着书包,戴上口罩,沈星许推开门,寒风袭进,人一瑟缩,姜枝回头看着屋里的八十老人说:“陈叔我以后有空就来看你。”
陈叔一愣!上前来赶她走,笑,又凶:“你这孩子,这里有啥好看的??滚,滚。下次最好也别让我看见你旁边这小子!”
“叫沈星许。”
陈叔:“好好,沈星许。”
沈星许:“……谢谢陈叔。”
他说。
陈叔低头赶人:“好,好。”
姜枝跟着沈星许出去,外面的天空,突然开始飘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