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玩游戏?”

“不玩。”

奚水开心, 或者不开心,都写在脸上, 写在眼里。

周泽期把人拉到怀里, 抱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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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五点,天完全没亮, 路灯都还没熄灭,雪已经停了。

周泽期轻手轻脚从床上起来, 奚水凌晨才睡着,迷迷糊糊地嘀咕个不停,现在睡得很沉,今天不止周泽期要赶路,奚水也要回到舞团开始学习和排练。

早晚最冷,周泽期洗漱完,套上在这边买的羽绒服,走到床边俯身摸了摸奚水的脸,他漆黑的眸子像是几片雪花落进去,融化成了满眶的湿意。

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虽然路上的雪在白天有专人做过清理,但半夜时又下了一场,薄薄的雪层,踩在鞋底下发出嘎吱嘎吱声,每走一步路,都会听见雪被踩响的声音。

两侧路灯的灯光将眼前这片公寓晕染得像一幅古典雅致的油画,背景是凛冽的冬,笔直的人行道行走着一道孤影。

一栋公寓的门忽然打开,冷风灌进去。

男生头发凌乱,睡衣外边套着羽绒服,大步跑出院子。

周泽期回头看他。

奚水的眼泪被冻在眼眶里,在看见周泽期一个人走在漆黑的冬夜里的时候。

他扑进周泽期怀里,撞击得太猛,周泽期倒退几步,一只手捏着行李箱拉杆,一只手揽住奚水的腰,差点没接住他。

“你怎么偷偷关了我的闹钟?”奚水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如果不是我突然醒了,我都不知道你背着我悄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