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期笑出声来,“他不是,他装呢。”

“装的呀,”奚水不明白,“为什么呀?”

“原生家庭造成的,”周泽期叫了声奚水的全名,“怎么提起别人,你就这么兴奋?和我聊天就有气无力的?”

“可以转移注意力,因为我太太太太想你了。”奚水靠在枕头上,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我们班也有同学和自己对象异地恋,我天天看他们捧着手机,真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沦落至此。”

周泽期听奚水嘟囔了会儿,问道:“什么时候去舞团报道?”

“下周,三哥带我去,不过我是学习演员,和实习演员一块训练学习。”

周泽期看着奚水眼里泛着亮晶晶的光,猜想,对方应该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待遇,毕竟从小就是班里的佼佼者,众星捧月,而实习演员已经是舞团的最底层,学习演员甚至更低。

不过奚水是一只乐观积极的小天鹅,他是来学习的,他不在乎那些虚名。

“期期,你也要好好实习,以后当大老板,”奚水换成了趴在枕头上的姿势,“我也会好好跳舞,以后当高水平的芭蕾舞者。”

“还有,你只能爱我。”

周泽期深吸一口气,“不爱你,还能爱谁?”

周泽期对喜欢的事物存在着天然的掌控欲,不择手段,达到目的。

他还想要将自己所珍视的东西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窥见一丝一毫。

可奚水是自由的,也是闪耀的,为芭蕾而生的,他的所有都与周泽期见不得人的企盼相反,但爱与克制,息息相关。

看出周泽期情绪低落,奚水把手机贴到嘴唇上,响亮地“啵”了一声。

周泽期笑了声,“亲我?”

“不是普通的亲,”奚水严肃正经地纠正声明,“我的意识在和你舌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