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墨色的眸子里黑沉沉一片,看不到一丝笑意。

池寒怕他又把事情憋到心里,赶忙安抚道:“我连他样子都没记住,你看,他明信片我都撕了!”

说完,池寒三两下就把那张明信片撕得碎碎的,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荣胥垂下眸子看着那些碎片飘落进去,眼底的猩红依旧没有褪去。

他心中一只囚禁着的凶兽缓缓露出獠牙,随时都会突破束缚将那些胆大包天的人全部撕碎。

荣胥低垂的眉眼阴沉沉的,再抬起来的时候却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勾起唇角伸手揉了揉池寒的后颈,拇指在凸起的喉结上微微用力,笑意不达眼底:“不准再想他。”

池寒吞了口唾沫,伸手拉起荣胥的手轻咬了一下,连声道:“没想没想!脑子里早就清空了!现在就只剩下你了!”

荣胥闻言神色稍霁,低头侧脸贴着池寒的耳廓,轻声道:“那你今晚只许看我。”

池寒:“……”

“看你看你!我今晚谁也不看了!”

得到保证后,荣胥被暂时的安抚了下来,他将放在桌子上的法国玫瑰重新抱起,一手揽着池寒的腰,一刻都不放手。

池寒忍不住笑了下,得到了荣胥一个凉凉的斜瞥后,立马拉平了嘴角,装作一本正经的研究着地面上的砖石。

池寒一直以为所有的葡萄酒都是一个味道,没想到的是,这些酒似乎都出自不同的酿酒厂,味道也是各不相同。

有的偏酸,有的偏甜,甚至还有带着辣味的。

他弯下腰看了看木桶上贴着的标签,好像是厂家的名字。

荣胥看了眼度数,拦住了还想再接第二杯的池寒。

“度数太高了,再喝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