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说破。

但是池寒明白,荣胥是怕自己看见他穿着病号服的样子,那是他最狼狈的时候。

教室黑板上的数字越来越小,终于在暑气来临之时,变成了零。

高考那天几乎所有人都有父母接送,只有池寒一个人拿着文具袋在门口等待入场。

池父池母自从那晚后再没有出现过,这也正好省了池寒的事。高考近在眼前,他实在是没有心思去应付这两个人。

高考的那两天是荣胥唯一没有坚持康复训练的时候,他守在手机旁算着时间,只等着池寒来电话。

这是他唯一能陪着池寒度过高考,迈进人生下一阶段的办法了。

还好,池寒心态很稳,最后一门考完心里就大概有底了。

出分那天,池寒不出所料的拿了全省状元,一时间手机瞬间被电话挤爆。

他略过所有人的电话,拨通了那串刻进骨子里的号码。

一接通对面便传来了那道熟悉的冷冽。

荣胥说:“恭喜你,池寒,三年苦尽甘来,愿从此前程似锦。”

池寒没忍住“噗”的一下笑出了声,他抬手捂住眼睛,道:“谁教你的话,这么文绉绉的?”

荣胥轻笑了下:“现搜的,都说高考完得说祝福的话。”

他顿了下,声音里似有万千情愫,直直的撞进池寒的耳中。

他说:“池寒,接下里这句是我想说的,以后的路,都有我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