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帮他关好门就离开了。

荣胥隐在玄关处的黑暗中伸手揉了揉额角。

最近荣冠玉身体垮了进了医院,徐蔓迫不及待的接手了荣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出手打压自己。

他目光冷沉。

这个疯女人,完全是抱着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心态来的。

不过这样也好,荣家这样就能死的更快些了。

荣胥微微仰头扯下领带,眼底的讽刺厌倦浓郁,没有一点儿温度。

他控制着轮椅往里面走,目光在触及到沙发上人影的瞬间,忽然就软了下来。

沙发上的少年仰头睡得歪歪扭扭,手里还握着一只笔,茶几上铺着卷子。

脑袋因为在靠背上滚来滚去,把头发都蹭的乱七八糟的翘着。

微张淡色薄唇中隐约能见到一点儿粉色。

荣胥停在沙发边,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抬起,似乎是想触摸那人,但很快就又落了下来。

他的手指太冷了。

心中那些阴冷的念头全部散去,此刻那双墨色的眼眸中,只能装下一个池寒。

从温泉小镇回来后,他去做了一个全面的全身检查。

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听到医生的否定答案后,他仍旧感受到了失望。

但同时,又有一种释然。

以后,再也不用抱着幻想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几乎是抱着自暴自弃的态度在逃避着池寒,等池寒睡着后,又像疯了一样的在房门外守上一夜,天亮前匆匆逃走。

几天后,医生建议他到l国再去试试,因为那里有着生产出那种新型医疗器械的总部。

荣胥低头在文件上签下名字,漠然的看了医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