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不想折腾荣胥让他休息日还跑来,但是他实在是对上台表演有些恐惧。

池寒有些丢脸的想起自己小学一年级因为在台上摔倒被人踩掉裤子,而嚎啕大哭了一小时。

啊啊啊啊啊!!

这个理由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池寒痛苦抱头。

他觉得明天下午只要看着台下的荣胥,应该就不会紧张了吧?

凌晨三点,窗外一片漆黑,额头上满是冷汗。

好疼……

小腿和膝盖缝里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爬,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它们口器上的尖锐倒刺,正在一下下的划过他的骨肉。

荣胥撑在床边的手臂不自觉的抖动,扣住床沿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腿坏掉的那天。

他记得,那天很冷,下着雨,天空灰蒙蒙的。

他的小腿上打着石膏,那是因为和堂兄们打架时候摔下楼梯摔断的。

怎么所有人都穿着黑衣服,还有几个人在哭?

啊,他想起来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的母亲在这天死了。

被压抑已久的记忆如同潮水般一瞬间涌现,所有人的脸都变得狰狞可怖了起来。

他的父亲正在哀求着荣冠玉不要把他踢出荣家,他的母亲躺在冰冷的冰棺里。

而他,正坐在轮椅上。

荣胥觉得喉咙有些痛,他的嘴里不受控制的泻出两声呜咽。

那是当年的他在哭。

一只苍白的手却握住了轮椅的把手。

“你这个没人养的野种,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