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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番外 平鲤 885 字 14天前

张译在许嘉地床榻前来来回回走了好半晌,也不把脉也不说话,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过周顺严重怀疑他这副样子是装出来的,忍不住靠近了扶尔小声问道,“国相大人,您确定这人儿靠谱吗?我怎么觉得……”觉得这么奇怪呢。

扶尔的眼神落到那个身形佝偻,白发苍苍的背影上,点头道,“我确定。”

张译原也是望朔派的长老,那个时候扶尔还是望朔派的小小弟子,师父应选之际,这老疯子竟直接跑到扶尔沐浴的地方,蹲在池边儿问他要不要当他徒弟?

扶尔躲在水池里不肯出来,那老疯子也不见要走的意思。直到扶尔松了口,他才仰天长笑一声,解开腰间的酒葫芦又猛喝了半壶,而后将空了的酒葫芦一脚踢到了水池里,边站起身边语言含糊道,“去!去给你师父打壶酒,就当见面礼了。”

不过后来等到扶尔打完了酒又去找他时,那老疯子又躺在树上翘着二郎腿否认道,“谁说要当你师父了!我才不要收什么徒弟,又腻人又烦人!”

说罢从树上跳下来,二话不说地就抢过扶尔怀里的酒壶,往山下走去。

扶尔在他身后焦急地喊道,“师父!你去哪儿啊!”

他大笑着,举着酒葫芦往脸上乱浇一通,嘴里不知哼着什么淫词艳曲,晃晃悠悠地消失在扶尔的视线内。

从那之后,扶尔就再也没见过张译。

不过,虽然张译这人儿平日里疯疯癫癫的,但其实功夫非常了得,大有修仙的趋势,却在紧要关头携着一壶酒潇洒离去。

这样一个看似没有任何牵挂,没有任何烦恼的人儿,又为何要把自己成天泡在酒罐子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