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点了一下头,车子启动,向市区的公寓驶去。

杨羽清偎在江定怀里,一直压制着的潮热终于毫无顾及的泛了上来,他难受的动了动,低喃:“热……”

他胡乱伸手想找些东西来压住身体里的炽热,一边摸,一边骂骂咧咧:“商梓叔……这个傻逼!老子居然着了他的道……”终于他摸到了一只微凉的手,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有一层薄茧。

杨羽清迷迷糊糊地拉着那手往热乎乎的脸上捂:“凉快!”一会儿捂热了,又嫌弃的丢开,“怎么又热了……”又开始到处摸……

江定捉了他左手,右手又脱了,最后索性一把抱住,扣在怀里:“别乱动,一会儿就到家了……”

司机是普通人,见杨羽清直叫热,就问:“要不要把空调温度再降一下?”

江定摇头:“再降他要着凉了,快些回去就好了。”

车很快到了公寓,江定想抱杨羽清上楼,奈何这位现在正上头,赖在江定怀里不肯配合,扭得跟条虫似的,江定尝试抱了几次抱不了,气得直接伸手往腰上一揽,杠在肩上进了大楼。

杨羽清的这场结合热发得跟之前不同,上一次他至少还有理智,但现在他除了扭成条毛毛虫似的,在江定怀里腻歪,完全没了平时的理智和轻快。

江定费了老大的劲才让他平静下来,等回过神,天都黑了,杨羽清还在被子里咿咿呜呜地抽泣,声音不大,嗓子已经彻底哑得不成样子,江定难得地也觉得有点累,哄着杨羽清喝了些水,吃了片消炎药,又把被汗水浸透了的潮湿床单扯了,才又抱着他睡了个天昏地暗。

再醒来时,江定翻了个身却发现自己抱了个空,顿时一机灵,坐了起来,四下一看,杨羽清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