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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泥古不化的大孙子,李迪也只是横了他一眼,然后试探着问:“你真打算等下去?”

“你数数,你们有几个月没有联系了?”李迪把家信宝贝地折好放起来,“或许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你,甚至是为了躲避你才出海,一去几年不归。”

决明确实出海后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他真的……李修戎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他不可能是为了躲避自己才出的院门,坚定点点头,“不,我信他。”

李迪叹了口气,走到案后坐下,外界天色已经黑了,军帐中火光忽明忽暗,半边光落在翁翁的脸上,李修戎忽然发现,时光不知不觉将翁翁的脸雕刻成鬓发花白的老人模样。

李迪眼下有着重重的眼袋,棕眸却出奇的锐利,李修戎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孙儿不孝。”

“算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李迪挥挥手,“你走吧,我要处理军务了。”

军中机密不是自己能掺和的,李修戎挪了挪脚,到油灯前将军帐内的灯挑地更亮些,这才退出。

回去后,陈信鸿兴冲冲地告诉李修戎,自己在三营挖掘了一个好弓手,已经提拔起来了。

李修戎对这件事也有几分印象,能一箭射爆扭来扭去的夏军营长的头,那人箭术十分了得。

不等李修戎问那人叫什么,陈信鸿把他拉出去吃饭,军中禁止饮酒,却不妨碍他们打了胜仗高兴。

陈信鸿挤在一堆弟兄们中央,端着碗大口大口吃饭,李修戎边看着他把一团白米饭塞进茂密的黑胡子里,胡子动了动紧接着又塞饭进去,百看不厌。

陈信鸿的胡子动了动,声音从胡子里面传出来,“怎么不吃?”

李修戎动筷吃了几口,只觉得今夜的饭和平日里味道不大一样,难吃的紧。

原州一战,夏军没有讨得什么便宜,偃旗息鼓了一阵子,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