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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有铲过雪的地方看,积雪如果不清理,能到成年男子的腰部。

到岑家小院,沈言伸出手亲自敲敲院门。

过了一小会后,院里传来童声:“谁呀?”

“朝安,是我,沈叔。”沈言高声应答。

沈言的声色很容易辨认,岑朝安听到是熟人这才打开院门,一看果然是沈县令,忙请人进屋。

厮儿把马拴在院门外,跟着沈言进院子。

把人请到正房,岑朝安又去厨房倒水,沈言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岑道年和决明,炉子里的火也快熄了。

等朝安端来水,沈言问:“令尊是不是不在家?”

“爹爹去给哥哥请大夫了。”朝安把碗放在桌上,又拿出橘子和炒瓜子炒花生出来。

沈言把糕点和糖放在桌上,问朝安:“能带我去看看你哥哥吗?”

“好!”朝安拉开房门,带沈言穿过院子,到东厢房推门进去。

东厢房的炭火很足,炉子连着通风的铁管,屋内只有柴火的噼啪声,没有烟气。

决明躺在床上,只露了半张脸,额头上被朝安放着沾了水的布。

朝安走到哥哥身边,摸摸布,已经被哥哥的额头给烫热了,忙换下一条新的上去,坐在床边看着哥哥,很是担心。

沈言伸出手摸摸决明的额头,烫的惊人。

外面四处都是雪,车马难行,决明又是昏迷着,没法用马车带到县城去看病,岑父只能步行去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