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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渊双手捧着一个信封,听到这句话,李修戎停下动作,掩不住满脸欣喜,将长剑插/入剑鞘,从吴渊手里抢过信,就站在紫薇树旁撕开。

“展信安:”

决明的字可是要比自己工整多了,李修戎点点头,接着往下看。

“李修戎大哥,屋已修好。”

落款:岑决明。

翻来覆去,只有这几个字,李修戎反复读了几遍,还是只有这几个字。

晚上睡觉,李修戎把信从怀里掏出来看,依旧是那几个字。

翻来覆去睡了一会,失眠的李修戎起来,凑着床头留的灯,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封七八页的信,末了不忘“疑惑”地问一下为什么决明回信就写了几个字,是不是家里有事。

收到信的决明哭笑不得,哪是家里有事,是决明字丑,怕写太多暴露,所以不敢多写。

怕对方看着自己字丑,两人一个在天南一个在地北,谁都没有提及,却同时做起了一件事。

练字。

一来一去,栀子花开又败,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在决明床下藤筐堆满李修戎书信的时候,时间弹指一瞬,已悄悄溜过三年。

这三年里,中原地带一扫往日平稳,不是水灾,就是地震。

百姓议论纷纷,太后掌权触怒上苍的传言透过无数张嘴巴传到汴京。

远在比州阳县一个小村落里,天刚擦亮,一个身形颀长的少年早早起床,在院外打了一套拳后,气势汹汹地去正房拎起一个迷迷糊糊的小童起来洗脸刷牙。

这三年里,决明个头猛地蹿高了不少,决明自个量了一下,按照现代的计量单位,已经有一米七了,再长两年说不准会更高。